檬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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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云生死

昨儿写的文里给靖苏插刀子了(๑• . •๑)今天来写个发糖的【然而并不确定是不是糖里掺着玻璃】安慰大家受伤的小心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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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。

外面下了濛濛的细雨,雨水滴答滴答的打在屋檐上,再顺着鎏金的细檐边落到地面。入了秋的金陵还是天气渐凉了起来,每到这个时节,梅长苏的身体总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毛病,这些年来他也已经习惯了病痛,习惯了整日用汤药吊着自己这残破的身体。可习惯并不意味着接受,很多个时候,他都会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“你是谁?”

是林殊么?不会的,林殊是个疏阔男儿,顶天立地征战沙场,他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病痛缠身整日精于算计的人呢。

可梅长苏呢?梅长苏又是谁?他只不过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死人罢了。

窗外的雨声渐大,梅长苏回过神来,给对面的萧景琰续上了茶水。

“不知为何,总觉得先生似曾相识,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萧景琰的眼神落在梅长苏的身上,却又好像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。

梅长苏不语,只是攥着衣袖的手,又紧了几分。他笑了笑“靖王殿下真是高看苏某了,苏某一介白衣,怎敢与殿下旧友相提并论呢。”

萧景琰闻语摇了摇头“先生的很多见解都与我那位故人相似,若是……他还在的话,想必定会与先生成为挚友,只可惜……”

“生死本随浮云而去,殿下又何必伤怀呢。”

萧景琰抬眼看了看梅长苏,反驳道“别人可以,唯独他不行。我没办法让自己释怀。”

萧景琰的神色尽是悲怆,本该清亮的眸子此时也蒙上了一层雾气,梅长苏犹豫了许久,最终还是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。

萧景琰愣了一下,似乎并没预料到梅长苏这一举动,可随即,他却伸手攥住了梅长苏的手腕。梅长苏的手腕很细,许是长年的病痛让他身子骨极是单薄,萧景琰微微用力将他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。

梅长苏没有挣开萧景琰,萧景琰的手还是如过去那般滚烫,烫的他连心底都热了起来。他看着萧景琰,却回想起十七岁那年,他与萧景琰在西山边赏月喝酒,入了夜之后的西山很冷,萧景琰也是这样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,任他怎么都挣不脱。

那时候,他笑着问萧景琰“景琰,你干嘛非得这样圈着我,我又不冷。”

萧景琰说“你这样好强的性子,就算冷也不会说的,我了解你。”

那时候,他与萧景琰多好啊,好到现在回想起都让自己觉得伤心。

烦乱思绪间,萧景琰轻声附在梅长苏的耳畔说道“苏先生手太冷了,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。”

“老毛病了,没什么大碍。”

“先生……要好好的活下去。”萧景琰说话的呼吸就在梅长苏的耳边,“我曾经最大的愿望,就是能保护好他,让他一生平安,可我终究还是没做到。我已失去了他,我希望,先生能平安的活下去。”

梅长苏握住了萧景琰的手,想了又想,答道“会的。”

恰少年懵懂际,经世事不易,结君子,竹马谊,扶持篱下寄。人间,知己,屈指可数稀,最怕不愿负人,却偏生负你。

梅长苏突然觉得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,窗外的雨停了。而他与萧景琰是不是也能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呢?他不知道,可他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萧景琰怀抱的温度。

已经足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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